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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（第2页）

为了破案，刑警不得不对所有的一切都抱有怀疑的态度。所以，他并不后悔向间宫汇报古芝伸吾有可能就是杀人犯。事实上，目前最有嫌疑的人就是他。然而即便如此，他依然感到心里不是滋味，恐怕是因为想起了汤川吧。

我依然坚持古芝君和凶杀案有关的可能性为零‐‐汤川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。

古芝伸吾是个什么样的人？因为没有见过面，所以糙薙并不了解。不过，汤川竟然说出那样的话，可能真的是一个非常诚实本分的人吧，那种人会与谋杀这种残酷的罪行有所牵连吗？

对于这个问题，糙薙能够立刻给出答案‐‐答案是有可能。实际上，他曾经见过好几个这样的人，也亲自给其中几个戴上了手铐。

可是‐‐他想，汤川是个例外，他看人的眼光应该可以信赖。

糙薙摇摇头，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多余的事情了。不能被自己的心情左右，积累事实才是搜查工作的基础。

不过，汤川的所作所为还是萦绕在他心中，挥之不去。那个物理学者接下来会做些什么？

内海薰的身影映入眼中，她正面对着电脑。

&ldo;现在可以停一下吗？&rdo;糙薙走到她身边。

&ldo;什么事？&rdo;

糙薙清了清嗓子，看着后辈女刑警，&ldo;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想要交给你。&rdo;

12

操场上正进行着一场足球比赛，不过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正式比赛。非但如此，好像连训练赛都称不上，证据就是被截断传球的选手只会边苦笑边奔跑。恐怕仅仅是足球迷们自组的友谊赛吧，当然也不会有人在一边为他们加油鼓劲。

球场边只有一位观众，身穿白衣坐在长凳上，怔怔地看着比赛。眼光并不认真专注，只是心不在焉地追随着滚动的皮球。

薰从旁边走了过来，出声招呼道：&ldo;您踢过足球吗？&rdo;

汤川瞥了她一眼，神色未改，&ldo;在高中的体育课上踢过，之后就再也没碰过球，连踢到球的感觉都忘记了。&rdo;

&ldo;统和高中的体育很强吗？&rdo;

物理学者噗的笑了一声，&ldo;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完全不行。不过，羽毛球社倒是实力不俗。&rdo;

&ldo;因为有汤川老师在吧？&rdo;

&ldo;这个嘛……&rdo;

&ldo;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？&rdo;

&ldo;请便，又不是我的长凳。&rdo;

&ldo;失礼了。&rdo;薰说着坐了下来，木制的长凳坐上去感觉凉飕飕的。

&ldo;是糙薙让你来的吗？&rdo;

&ldo;没错，他让我来查探一下汤川老师的情况。&rdo;

汤川侧头耸了耸肩，&ldo;那家伙净说些奇怪的话，警察查探物理学者的动向想要干什么？&rdo;

&ldo;那汤川老师是打算不采取任何行动吗？您教的学生可是成了谋杀案的嫌疑犯呢。&rdo;

汤川的表情明显地僵硬起来，他把视线投向操场，&ldo;他不会杀人的，不可能会做那样的事。&rdo;

&ldo;所以说您打算什么都不做，是吧？&rdo;

汤川没有回答。不过看他的侧脸，似乎并不赞同薰的话。

&ldo;我稍稍调查了一下轨道炮，据说并不违反枪械刀具法。&rdo;

&ldo;法律所定义的枪械指的是利用气体膨胀制造出的器械，仅仅使用了电磁能量的轨道炮并不违法。&rdo;

&ldo;好像是这样的……哦，对了，最近发生的怪异现象可以用轨道炮来解释吗？&rdo;

汤川踌躇了片刻之后，回答道：&ldo;可以解释。据说没有发现弹头，那是因为你们寻找的是普通枪械的子弹吧，如果找的是其他东西，也许会有所发现。&rdo;

&ldo;其他东西？&rdo;

&ldo;轨道炮的发射体被称为射弹，通常使用的是数克重的非传导物质，受到利用电磁能量产生的等离子体的推动，以每秒数公里的速度被发射出去。命中的瞬间，这种巨大的运动能量转化为热量，射弹也随之消失。虽然可能会留下痕迹，但如果要寻找弹头的话，是找不到的。&rdo;汤川流利的语调又恢复到那个薰平时所熟悉的科学家。也许连他自己也确信那些怪异的现象是由轨道炮造成的。

&ldo;它的威力非常巨大，不过，据说很难作为武器投入实际运用，对吧？&rdo;薰说，这些都是她在网上查到的知识。

&ldo;并不是很难，而是几乎不可能。&rdo;汤川立刻回答，&ldo;如果你看过古芝君的视频，就应该知道，安装那台装置至少需要一叠榻榻米（4）大小的空间，装置总重量将近一百公斤。再加上给巨大的蓄电器充电需要庞大的电力，完成这么一系列大工程，才能射穿一块铁板。而且，只能发射一次。&rdo;

&ldo;一次……这么说起来，视频里好像也是这么说的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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