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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1页）

&ldo;站住！&rdo;从角门走出并不远，黑衣人终受不住这气氛的诡异，开口止住含烟，大声喝问道：&ldo;襄王爷，王妃已带到您面前，接下来怎么做您该知道吧？&rdo;

说话间，朱瞻墡已排开众人来在不远处，与此同时，兵士们也已训练有素地完成了合围。

&ldo;阁下这般不敢以面目示人，想必应该是位大大的英雄喽？否则又怎会做下挟持弱女子这样光明磊落的事情来呢？&rdo;出人意料地，襄王一开口竟是谑笑。

而这话居然管用。蒙面人脸上升腾起的惭色似乎隔着蒙面巾都能看得出：&ldo;你管我是不是英雄？我只知道，你若拿新娘子来换也就罢了，新娘不出，我就让你这娇滴滴的旧媳妇儿立刻死在你眼前，襄王爷，你只说，你换是不换？&rdo;

&ldo;换！&rdo;接话的是青青，她两三步抢上前去：&ldo;高凤舞在此，还不放过柳王妃？&rdo;

&ldo;你？&rdo;蒙面大汉看看她，摇了摇头：&ldo;你虽然是新娘子，可我认得你不是高凤舞。&rdo;

&ldo;王爷？&rdo;&ldo;青青？&rdo;襄王与青青探询地对视了一眼，又都微微地摇了摇头。

&ldo;到底换是不换？&rdo;蒙面人言语中又多了焦急。

&ldo;阁下，&rdo;朱瞻墡踏前一步：&ldo;能否容我和我的王妃说上几句话？&rdo;

&ldo;就在这里说罢。&rdo;蒙面人的剑紧了一紧。含烟的颈间已微见血痕。

朱瞻墡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，柔声道：&ldo;含烟，你受苦了。&rdo;

&ldo;王爷。&rdo;含烟似是为此话所感，眼眸中一下子蓄满了泪水。声音也变得哽咽：&ldo;臣妾受苦倒也算不了什么，只是臣妾不曾料到，昨宵才与王爷共同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，想不到今夜便有可能天人相隔，当真是人事无常，造化弄人呀。&rdo;

朱瞻墡闻言微微一愣，随即接道：&ldo;爱妻不必忧虑，想这位蒙面的英雄不过是唬唬人而已，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，又怎会真的为难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？何况我们不是说好要白头偕老吗？我又怎舍得让你先走？&rdo;说着，伸出手似要上前安慰含烟。

二人说话声音不大，但周围人众无一不是竖着耳朵在听，见两人此刻如此缠绵，便有心软之人为之唏嘘起来。蒙面汉子似也不曾料到有这样的柔情场面，一时竟也有些发呆，此刻见朱瞻墡有上前之势，反是精神一振，下意识扯住含烟稳稳一退，这一退虽是无意，然步法精妙，干脆利落，已然尽显大家风范。

这一进一退，情势转换。含烟却似丝毫未觉，泪眼依旧迷蒙，声音依旧堪怜：&ldo;王爷，你不是承诺臣妾真心只对臣妾一人吗？如何迟迟不肯解救臣妾于水火呢？&rdo;

&ldo;好。&rdo;襄王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：&ldo;我把高凤舞交出来。&rdo;

此语一出，兵士们有军纪不敢妄言，贺客们却也都似看戏告一段落般松了口气，窃窃私语起来。其中不少人是知道新娘子名讳的，似乎都对朱瞻墡这二选一的答案颇为感兴趣。一片聒噪声中，片言只语隐隐传来：&ldo;不愧为第一美女兼才女&rdo;、&ldo;迷得住丈夫&rdo;、&ldo;高家小姐才是旧人啦&rdo;等等，不一而足。

&ldo;先让军队离开。&rdo;蒙面人依旧紧张。

&ldo;秦总兵，带兵士分头送各位大人回府。&rdo;

&ldo;王爷……&rdo;一个年轻的将官拱手而出，而带难色。

&ldo;去。要严加保护各位大人，万不得出任何差错，王府里一个兵丁也不能留，府外也不能。&rdo;朱瞻墡脸沉了下来，提高声音。

&ldo;是！&rdo;秦总兵领命而去。

一片喧嚣过后，兵士、贺客散尽，早先抓住的十数名&ldo;刺客&rdo;解缚后也尽离开，连侍卫、丫头都被要求各自回房不得擅出。

留下的，只有蒙面人、含烟、襄王和青青。

诺大个庭院，人既散尽，火光亦逝，寒夜之中唯有稍远处灯笼中惨淡的红光照在几人的身上，映着凄寒的剑光，分外冷清。

朱瞻墡仔细端详着蒙面人露在面巾外的眉目，忽地笑道：&ldo;我既已应了交换凤舞，将军也应该请同来的几位出来见见了吧――倒不知此次叔王来了没有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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