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奈地笑起来。&ldo;不怎么有条理的方法。&rdo;他说。
&ldo;我知道。恐怕我不是个很有条理的人。&rdo;
&ldo;你的方式很特别,让我有了些信心。一千元‐‐我想你的费用会增加。&rdo;
我摇摇头,&ldo;我不太花脑筋考虑费用的事情,而且我宁可自己付钱也不替客户记账。&rdo;
&ldo;你要不要在报上登广告?我想过自己去登,可以在寻人栏登启事,或找张她的照片登广告提供赏金。当然这部分不包括在给你的一千元里头。要登广告的话,可能同样要花一千元,或者更多。&rdo;
我的建议是不要。&ldo;登广告寻找失踪儿童她嫌太老,&rdo;我说,&ldo;而且我不确定在报上登广告是个好主意。这样只会招来一些无聊的人和专门骗赏金的,他们什么都没有,只会找麻烦。&rdo;
&ldo;我一直在想她可能得了健忘症。如果她在报上看到自己的照片,或某个人看到‐‐&rdo;
&ldo;嗯,有这种可能性,&rdo;我说,&ldo;不过我们先看看情况吧。&rdo;
最后,他给了我一千元支票,几张照片,还有他所有的资料‐‐她最后一个地址、工作过的几家餐厅店名。他还给了我那两张节目介绍单,我确信他一定还有很多份。我记下他在曼西的地址,还有家里和汽车展示店里的电话。&ldo;随时都可以打电话来。&rdo;他说。
我告诉他,除非我有了什么具体的事情可说,否则我不会打电话。但只要有需要,我一定会打。
他付了我们两个人的咖啡钱,又给了女招待一元小费。到了门口,他说:&ldo;我感觉很好,我想我踏出了正确的一步。你很诚实很坦白,我很欣赏这一点。&rdo;
外头,一个&ldo;三张牌芒提&rdo;1的摊子旁围了一小群人,庄家要大家注意红色牌,他自己则注意提防着警察。
1三张脾芒提(three-card-onte)是一种街头牌戏,庄家把三张扑克牌‐字排开,让围观者看清牌色后盖牌,将三张迅速交叉轮换,此时赌客便可押其中某个特定的牌色在哪个位置。庄家会针对赌客贪婪心理有各种作弊和引人上钩的手法,基本上是一种骗局。
&ldo;我看透那种牌戏了。&rdo;赫尔德特克说。
&ldo;那不是牌戏,那是种小骗术、小欺诈。去玩的人从来不会赢的。&rdo;
&ldo;我就是看透这一点,不过还是会有人去玩。&rdo;
&ldo;我知道,&rdo;我说,&ldo;真让人想不透。&rdo;
他走了之后,我拿了他给我的照片中的一张,到复印店印了一百张皮夹大小的副本。我回到旅社房间,找出刻有我姓名电话的橡皮图章,在每张照片后头盖章。
保拉&iddot;赫尔德特克最后一个为人所知的地址,是一个专门出租套房的公寓,这栋脏乎乎的红砖建筑位于五十四街,离第九大道的交叉口只有几户远。我赶到那儿的时候刚过五点,街上挤满了返家途中的上班族。入口大厅有个门铃盘,总共有五十来个按钮,角落有个标示着&ldo;管理员&rdo;的铃。按铃之前,我先检査了其他门铃上头的标签,没有保拉&iddot;赫尔德特克的名字。
管理员是个很高的女人,瘦巴巴的,有张三角脸,宽宽的额头往下收成个窄小的下颚。她穿了一件印花家居服,拿着一根点着的香烟。她先打量了我一会儿,然后说:&ldo;对不起,现在没空房,如果你找不到别的地方,过几个星期再来找我。&rdo;
&ldo;有空房间的话,房租是多少钱?&rdo;
&ldo;一星期一百二十元,但是好一点的房间还要贵一点,包括电费。没有厨房,可是你可以弄个小电炉,无所谓的。每个房间都有个迷你冰箱,很小,不过可以放些牛奶之类的,免得馊掉。&rdo;
&ldo;我喝黑咖啡,不加牛奶。&rdo;
&ldo;那你大概不需要冰箱,不过也不重要,因为现在根本没有空房间,而且我想短期内也不会有。&rdo;
&ldo;保拉&iddot;赫尔德特克有电炉吗?&rdo;
&ldo;她以前是女招待,所以我想她是在工作的地方吃饭的。你知道,我第一眼看到你以为你是警察,可是接着由于某些原因,我改变了想法。几个星期前有个警察来过,前几天又有个男人跑来,说是她父亲。长得真不错,满头刚开始泛灰的亮红色头发。保拉怎么了?&rdo;
&ldo;这正是我想査清楚的。&rdo;
&ldo;你想进去吗?我知道的都告诉过第一个警察了,后来也都告诉她父亲了。不过我想你另有些问题要问,一般都是这样的,不是吗?&rdo;
我随着她走进一条长廊,楼梯口的桌子上堆着一些信封。&ldo;大家都在这儿拿信,&rdo;她说,&ldo;邮差不会把信投进五十四个不同的信箱,而是把一大叠信就扔在这个桌子上。信不信由你,这样更保险,其他公寓的门厅会有信箱,不过常会有嗑药的来偷,找福利津贴的支票。我就住这儿,左边最后头的房间。&rdo;
她的房间很小,可是收拾得异常整齐。有一张大沙发床,一把直背木椅和一把扶手椅。还有一张有掀开式桌面的小枫木书桌,一个上了漆的抽屉柜,上头摆着电视机。地板上铺了拼花油毡布,在那上头又铺了一块椭圆形镶边地毯。
她打开书桌翻着房租账册时,我找把椅子坐了下来。她说:&ldo;找到了,我最后一次见到她,是她最后一次来交房租的时候,七月六日。那是星期一,她固定在这一天交房租,她付了一百三十五元。她的房间不错,就在二楼,而且比较大。接下来的那个星期我没见到她,到了星期三我就去找她。一般要是到了星期三,房客还没交房租的话,我就会去找他们。我不会因为迟交两天房租就赶人,可是我会去找他们要钱,因为我遇到过一些人,如果我不去要,他们就永远都不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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