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式默默耿听,没有插嘴。李绩凝望着长安城的街景继续说下去:
&ldo;我母亲一直无法重机关报踏出人生,或许她自己也有错吧。但是一个十三岁就入宫的女人,又能要求她什么呢!&rdo;
王式这时才开口说话:
&ldo;天子有两个义务,一个就是治理天下善待万民,另一个就是……&rdo;
&ldo;我知道,传宗接代延续皇室的香火……&rdo;
李绩不客气地接着说。他拉高了音量,语气中充满了怒气。
&ldo;传宗接代的话,只要生一、两个就够啦!为什么要生二十个呢?&rdo;
&ldo;二十个虽然不能算少,在历史上绝对不能算多。&rdo;
&ldo;皇帝为了生这二十几个继续人,就可以和那么多个女人睡觉吗!我可不认为他是为了义务才和女人上床的,说到底根本就是好色之徒!&rdo;
幸好这里没有其他的外人。王式心里这么想,委婉地说:
&ldo;玄宗皇帝就有五十九个皇子呢》&rdo;
&ldo;你告诉我这个例子要做什么?这不是表明了,我们家的历代祖先都是好色之徒吗?&rdo;
&ldo;正是如此。但是也正因为宪宗皇帝的好色,二十郎令天才能站在这大雁塔的顶端,欣赏长安城的美景不是吗!&rdo;
王式想要安抚李绩,但是李绩不领情地别过头,像是在对他抗议&ldo;别再对我说教啦&rdo;。不过,王式还是继续说:
&ldo;明年年初的时候,我将以安南都护的身份到当地赴任,目前正在准备之中。&rdo;
&ldo;安南?&rdo;
李绩感到一阵讶异。安南都护府是就是后世的河内,是当时唐土的最南端,距离京城长安有三千公里之遥的暑热之地。
&ldo;你怎么被派到那么偏远的地方?&rdo;
&ldo;唉呀,比起天竺和波斯近多啦。而且安南那个地方不论文字、法律和大唐差不多,风土民情也比较接近。&rdo;
王式的语气和表情都没有什么起伏。他做了个礼:
&ldo;我必须趁我还留在长安的这段时间把绞缬城的事解决。否则我实在无法放心地前往三千里以外的地方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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