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有点困难,好在能用一点是一点。
我抱着他,贴在他耳边低声叙说:“我一事无成,咸鱼摆烂,社交能力负分,身体还差劲,还是个有药物史的精神病……你看,说缺点我能说出一箩筐。我们都非完人,何必对自己那么苛责?”
他抱着我的力气很大,像是要将我融进他的血肉骨髓。
我突然意识到不只是我留在创伤之中难以挣脱,他也是如此。我与他分隔的十年岁月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,恐慌与忧虑成为鸿沟的底色,在此之上搭建的大厦永远摇摇欲坠。
一阵细风便能叫它倾倒。
头痛没有缓解的趋势,裴问青不再抓着我的衣服不放。他松开我,大概是意识到我那微弱的信息素里表露出来的不适,他抬手,轻轻按摩我的两侧额角。
“会舒服一点吗?”他从负面情绪中挣脱出来的速度很快,那副悲哀的神情已然被紧张担忧取代。
我摇摇头,和他开玩笑:“用脑过度,没办法。”
“你当笨蛋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。”他将我放倒,枕着他的膝盖,替我按摩,认真又虔诚地开口。
我闭上眼,比了个叉:“不行,蘑菇也是有智慧和思想的。”
额角抽动的痛,我觉得需要一场睡眠才能让我的状态恢复。
但是精神又格外亢奋,我没有一点困意,裴问青的信息素都没办法安抚,只能把这种情况归咎于他小爸那副棒打鸳鸯的发言。
我试图放空大脑,让自己什么都别想,现在想东想西对我的脑子就是一种施压,它已经很累了,我作为它不太正式的主人,应该要体谅它,不能让它加班还不付加班费。
这可是违反劳动法。
掌心被塞进一枚冰冰冷冷的东西,我摸了一下,是钥匙。
“给我钥匙干嘛?”我睁开眼看着裴问青。
裴问青沉默一瞬,才开口解释:“那个上锁房间的房门钥匙。”
我不知道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都想了什么,但不出意外的是,何先生的愿想要落空了。
钥匙落进鸿沟之中,在磅礴的浪涛之下延展扩大,连接两头后化作稳固的桥梁。
“你希望我去看吗?”我拿着那枚普通的钥匙晃了晃,连轮廓似乎都能清楚地刻印在我的脑海之中。
裴问青没有说话,而是包住了我的手。钥匙给我,决定权就在我的手上,我换了一个问法:“你是想和我一起去看,还是我一个人看?”
那扇门后面到底有什么,会让裴问青忌惮,让何先生笃定自信?
“算了,就一个问题。”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应该这么随便糊弄过去,“房间里的东西会彻底影响改变我们的关系吗?”
是仇恨还是与之相反的东西?
杀了我全家这个东西必然不可能,我抓人讲求证据确凿,从头到尾都没有裴问青的影子,这种狗血的剧情也不至于发生在我的身上。
裴问青缓缓摇了摇头。
这个答案代表应该,既然是应该那还有不应该的可能性,所以看不看无所谓。
我立马得出这个结论,把钥匙重新塞进裴问青的手里:“既然影响不大那就不用看了,就当这个地方不存在。”
心率有些快,我缓慢吐气吸气,试图减缓心动过速的反应。然而尝试失败。
我暗自惊讶,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动心吧?
说不看就不看,我向来说到做到。我换了个姿势躺在裴问青大腿上,对他道:“我要午睡一会儿。”
“睡吧。”
103
我严重怀疑就是白天脑子动的太多,才会影响到我夜间的睡眠质量。
半夜的时候睡得很不安稳,当周边场景发生变换的时候,我清楚意识到自己又进入了梦境。
仍旧是十八岁的祝叙乔与裴问青。
这次醒来的场景还是天台,少年裴问青手里是一份英语习题报纸,他看向我,对我说下午的第一堂课是数学。
“是还没睡醒吗?”他问我。
我没什么精力地摇摇头,跟在他身后下楼。到教室的时候,教室里还是一片死寂。
大部分的学生都低着头趴在桌上,头上披着校服外套。教室里开着空调,温度有点低,我穿着短袖进门,率先打了个喷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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