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那女子眼眶都红了,王孚终于在见血后感到害怕,却不断质问:“你都知道些什么?江佑是你什么人?”半夏嘴角凝了笑,眼神发狠道:“江半夏,江家大女儿!”“原来逃出去的不止一人”王孚闻言震惊,片刻后强做了冷静:“你既然不怕身份被我知道,看来若不说出你要的真相,你们轻易是不会放过我了”瑞青冷言:“王大人既然猜到了,那么会稽郡救灾款那一百万两白银到底去了何处!江大人又是如何被陷害的?!”“呵”王孚反而笑道:“你们怎么就确定江佑是被陷害的?你们是质疑皇帝的决策么?”半夏怒道:“休拿那昏君当借口!我父亲一生清廉,怎会与你们这种人同流合污?!”“你竟然敢辱骂当朝皇帝!”王孚微眯眼看向她:“且你又有何证据能证明你父亲的清白?”瑞青用眼神阻下欲将开口的半夏,从她手中接过剑,抵着王孚道:“王大人,你不就是证据么?”见王孚仍不肯松口,瑞青再道:“如今陈显达挥军南下,一路招收无数好战之辈,大有直取健康、改朝换代之意,到那时候,王大人准备如何自保?”他的神色终于露了异样:“原以为只是来寻仇,没想到还是乱臣贼子!”半夏不屑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”“王大人”瑞青继续道:“那人的位子就快坐不稳了,你不是早就与尹光大人做好打算了么?”“你在说什么!”王孚瞬间面色惊恐,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:“你是谁!”“我是谁并不重要,只是隔墙有耳这种事,王大人怎能轻易忽视了呢?若是被皇帝知道了,他会怎么做呢?”原来如此!王孚又气又悔,简直挠心抓肺,在陈显达起兵反叛之后,他被召进宫之前曾与尹光有过私下的交流,无非是考虑如果陈显达真的赢了,他们要如何自保。未曾想竟然被人偷听了去,还因此成了威胁自己的最好理由!比起眼前的局势,半夏更在意父亲的冤屈,她盯着王孚:“王大人,还不打算说么?”王孚撇过眼,不再看他们:“宣可乏是你们杀的么?”瑞青摇头:“不是”“呵,他不过一个跑腿的,你们也不放过”显然,王孚并不相信他们:“不知道你们查到了哪里,想来是宣可乏把我给供出来了吧?”半夏皱眉:“除了你们两人,是不是还有尹光?”“不止”王孚终于全盘托出:“还有你爹”“你说什么?”半夏不相信:“你撒谎!”“哼,当年会稽郡洪水泛滥,郡县太守瞒报受灾人数,后来实在瞒不住了圣上才知晓此事,龙颜盛怒,百官畏惧,当时没有一个人想去揽这个烂摊子”半夏想到会稽郡文卷上的内容:“这事最后落到了我父亲头上,但是当时去往会稽郡是你和尹光”“不错”王孚承认:“救灾款是在我们前往会稽郡以后才下拨的,本应由江佑护送至会稽郡”“但是银子却不见了!”“当时我和尹光都在会稽郡,银子却从头至尾都没见着影儿”王孚冷笑:“你们说,除了江佑,当时还能有谁动这些银子?”“不可能!我父亲绝不会去贪百姓的救命钱!”“谁都知道那是百姓的救命钱!”王孚道出:“你自小生在皇城脚下,更应该知道我朝苦于制币,钱财一向短缺,圣上能拨下一百万两白银那几乎是挖空了国库!”瑞青打断他:“那么多银子究竟去了哪里?”“我从何得知?!”王孚双手一摊:“当初拨款之时我人在会稽郡,没几日便听说银两消失,我还等着银子呢!你们该去问宣可乏!”半夏气急:“你!”瑞青转念一想,换了话头:“朝廷为何要追捕江琦晖?”王孚理所当然:“他是逃犯,难道不追?”“我是指,巢会的人”瑞青低了声调:“官府与巢会私下勾结,朝廷中现在还能有谁指挥得了巢会的人?杀宣可乏的不是我们,正是巢会的人”王孚再次变了脸色:“你究竟是谁?”“照王大人所言,宣可乏不过是个跑腿的,都被巢会灭了口,那么与我们聊了这么久的你,是会先见到巢会的人还是先见到明日的太阳呢?”瑞青狠道:“除了你和尹光,还有谁?!”“哈哈哈哈哈”王孚骇到大笑:“你以为,如今能指挥巢会听令的还能有谁?!”半夏咬牙道:“莫要再与我们打哑谜,你若不另寻出路,不是死在巢会手里就是亡于叛军刀下,银两消失一事你定脱不了干系,若你现在仍不肯道出真相,那我不介意提着你的脑袋去找尹光!”王孚正想嘲弄几句,忽见瑞青从腰间掏出一物来,夜色虽暗,但他瞧的真切,那是先帝遗物!他猛然抬头,满脸不可置信,嘴角微颤,张口欲言,被瑞青眼神打断:“王大人,现在可想清楚了?”瑞青正背对着半夏,半夏并不知他这一举动,只道王孚是被她威胁住了。只见王孚双腿无力,瘫坐在地,先前死倔的脾气顿时消了影踪:“是茹法珍能号令巢会的人是他,觊觎救灾款的是他,策划陷害江佑的也是他”意外消息夜色昏暗,月光朦胧,透过浮尘的弱光传递清寒的气息,三人站在城外野地,影子几乎融入黑暗。“是茹法珍能号令巢会的人是他,觊觎救灾款的是他,策划陷害江佑的也是他”半夏咬牙问道:“茹法珍为何要另外派巢会的人去追杀江琦晖?”王孚坦言:“我们曾有一份投名状,被江琦晖偷了,若是被圣上发现,一切就都完蛋了”“那银两去了哪儿?”“呵”王孚眼神里布满恐惧又带着癫狂:“早就融了!铸了千余件银器,将来要带去阎王府的!”“什么!!??”半夏双拳握拳,紧咬牙关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瑞青怒道:“茹法珍!权倾朝野、一手遮天,为一己私欲,做出如此倒行逆施之事,简直丧尽天良!他就不怕天谴么?!”王孚无奈冷笑,没有回答,只望一眼漆黑的夜空,话中带话:“都快变天了吧”风起,带来阵阵呜咽,将王孚的话语吹散,却吹不散二人心中沉重的心事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陈显达战败的消息,随着十二月第一场冬雪的降落来临,骠骑将军带领三万兵马兵分两路劫了陈显达的军队,据说原本陈显达已逃了出去,却不料对方乘胜追击,是直取陈显达的脑袋去的!彼时这消息刚被柯百里带来时,半夏与瑞青正在商量如何去找茹法珍的事,柯百里的话音未落,大街上就伴随着马蹄声传来大喊着“急报”的兵。对百姓而言,叛军被绞,自然是一件难得的喜事。虽然百姓日子艰苦,尤其健康城中人人还得防着皇帝的人命游戏,可至少比因为战乱而家破人亡的好,或许几位将军凯旋归来的那日,街道两旁人山人海,大家夹道欢庆他们的胜利。但对半夏而言,心里颇有些矛盾,一方面也是觉着或许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”,至少眼下不会流于战争,可另一方面,萧家王朝如今昏君当道,家族仇人虽近在眼前,却无能为力,半夏并不是没有想过,原本她想趁着陈显达兵临城下,兵荒马乱之际,去找到茹法珍,可惜不待半夏回转了心思,柯百里与他二人神秘道:“除了这个消息,你们猜我还遇到了谁?”瑞青微一侧头:“不知前辈遇见了谁?”“白家公子白轩昂”此言一毕,多日不见的白轩昂身披银灰貂绒、手持折扇出现在门口:“若不是巧遇了柯大侠,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两人会在这健康城中何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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