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津再看了一眼冬子后,说:&ldo;那我失陪了。明天,我会带睡袍过来。&rdo;
他拿着大衣,走出病房。
一整天躺在病床上,很自然会想起已失去子宫的事情。尽管是理所当然,想到时心情仍旧沉重。
在这种心情沉重的下午,船律送睡袍来了。
&ldo;这个可以吗?&rdo;船律神情严肃的解开百货公司的包装纸。
是底色深蓝,衣摆和袖口有橡棠花色的刺绣。
&ldo;好漂亮哩!&rdo;
&ldo;我考虑很久才……&rdo;
&ldo;售货员没笑你?&rdo;
&ldo;我说姐姐正在住院。&rdo;
&ldo;姐姐?太过分啦!船津先生几岁?&rdo;
&ldo;二十六。&rdo;
&ldo;那就没话说了。&rdo;冬子苦笑。
&ldo;满意吗?&rdo;
&ldo;太好了,谢谢。&rdo;冬子道谢后,下床,试穿。大小也刚好合适。
&ldo;多少钱?两万块不够吧?&rdo;
&ldo;只差一点点,没关系的。&rdo;
&ldo;不行!快说差多少。&rdo;
&ldo;真的没关系。&rdo;
睡袍上有两处精致的刺绣,不会太便宜的。
&ldo;这样可不行,快告诉我。&rdo;冬子再度要求。
船律不理睬,说:&ldo;所长今天打国际电话回来。&rdo;
&ldo;哦,从哪里打来的?&rdo;
&ldo;巴黎。说是这个星期六回来。&rdo;
&ldo;是吗?还说了些什么?&rdo;
&ldo;也问起木之内小姐的事。&rdo;
&ldo;问什么?&rdo;
&ldo;气色好不好之类的。&rdo;船津谈谈的回答。
冬子眼前浮现手持电话的贵志脸孔:贵志听了,会怎么想呢?&ldo;对了,要吃这个吗?&rdo;船律有些手忙脚乱的拿出绑有蝴蝶结的方形盒子。
&ldo;是什么?&rdo;冬于打开一看,是有&ldo;莫洛索夫&rdo;西点店标志的巧克力。圆形、椭圆形等各种形状的巧克力,每一颗都用红或蓝的银箔包住。
&ldo;这是怎么回事?&rdo;
&ldo;我买的。如果不介意,请吃。&rdo;
&ldo;这也是所长的命令?&rdo;
&ldo;不,不是的。&rdo;船津慌忙摇头。
他那认真的姿态让冬子感到好笑。
两人各吃了一颗巧克力后,船律站起来。&ldo;要回去了?&rdo;
&ldo;嗯……&rdo;
船律总是办完事立刻离开。虽然彼此间并无特别的话题,离开时的态度未免太匆促了些,或许,他是在意着贵志也不一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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